很快的,朱温凭借自身的军事实力,逼迫昭宗迁居洛阳,并烧毁了长安的宫殿和民居。此时的昭宗已经完全落到了朱温的控制中,迁往洛阳后昭宗很快被杀,朱温掌握了所有的权力,唐朝走向最后的灭亡。
在某个程度上,宦官和唐皇室的统治相始终。
(昭宗光化三年)司空、门下侍郎、同平章事王抟,明达有度量,时称良相。上素疾宦官枢密使宋道弼、景务修专横,崔胤日与上谋去宦官,宦官知之。由是南、北司益相憎嫉,各结藩镇为援以相倾夺。抟恐其致乱,从容言于上曰:“人君当务明大体,无所偏私。宦官擅权之弊,谁不知之!顾其势未可猝除,宜俟多难渐平,以道消息。愿陛下言勿轻泄以速奸变。”胤闻之,谮抟于上曰:“王抟奸邪,已为道弼辈外应。”上疑之。及胤罢相,意抟排己,愈恨之。及出镇广州,遗朱全忠书,具道抟语,令全忠表论之。全忠上言:“胤不可离辅弼之地,抟与敕使相表里,同危社稷。”表连上不已。上虽察其情,迫于全忠,不得已,胤至湖南复召还。
抟:音tuán。
崔胤:昭宗时的主要宰相。
南、北司:即南衙宰相和北门宦官。
朱全忠:原名朱温,安徽砀山人。曾参加黄巢起义,后降唐,昭宗赐名“全忠”。907年,杀唐哀帝,建立梁朝,后人称后梁太祖。
光化三年(900),司空、门下侍郎、同平章事王抟,明达有度量,时人称之为良相。昭宗向来痛恨宦官枢密使宋道弼、景务修专横,崔胤经常和昭宗商量如何除去宦官,宦官知道这件事。因此南衙、北司相互更加憎恨,各自和藩镇联络当作后援而互相倾轧。王抟害怕这样下去会带来灾难,于是从容地对昭宗说:“人君应当主持大体,不能偏私。宦官擅权的坏处,谁不知道!只是其势力壮大,不能仓猝之间去除,只能等多难的局势渐渐平复,再慢慢地想办法。希望陛下不要轻易说出心中的想法,以免事情泄露反而招致叛乱。”崔胤听说了,在昭宗面前诬陷王抟说:“王抟奸邪,已成为宋道弼等人的外应。”昭宗有些怀疑。崔胤罢相,以为是王抟排挤自己,更加恨他。崔胤出镇广州之际,写信给朱全忠,详细地叙述了王抟的话,让朱全忠上表。朱全忠上奏说:“崔胤不可以离开辅弼之地,王抟与宦官相勾结,共同危害社稷。”不断地上表。昭宗虽然了解内情,但迫于朱全忠的势力,不得已将已到湖南的崔胤再次召还。
初,崔胤与上密谋尽诛宦官,及宋道弼、景务修死,宦官益惧。上自华州还,忽忽不乐,多纵酒,喜怒不常,左右尤自危。于是左军中尉刘季述、右宫中尉王仲先、枢密使王彦范、薛齐偓等阴相与谋曰:“主上轻佻多变诈,难奉事;专听任南司,吾辈终罹其祸。不若奉太子立之,尊主上为太上皇,引岐、华兵为援,控制诸藩,谁能害我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