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曲寓情于景,含蓄蕴藉,令人回味无穷。
李德载
[中吕]阳春曲
赠茶肆(其一)
茶烟一缕轻轻飏,搅动兰膏四座香,烹煎妙手赛维扬。非是谎,下马试来尝。
飏:在空中播散、飘动。
兰膏:泽兰炼成的油,可点灯。这里代指冲泡后的茶水。
维扬:扬州的别称。
【评析】 李德载,生卒年及生平事迹均不详。《太和正音谱》列其于“词林英杰”一百五十人中。《太平乐府》载其小令共10首,均为赠茶肆的《阳春曲》。
由曲题可知,这可能是作者为某茶馆宣传而作,当然也有可能是作者的游戏文字。元朝市井文化发达,多书会才人,除不少秦楼楚馆之作外,也有类似本曲之广告宣传文字。这不仅体现了茶楼酒肆在元代的繁盛,同时也说明了中国茶文化的发达。
首二句描绘茶肆中烹茶的场景,写得颇为生动真切。作者并未按顺序从烹茶开始写起,而是先写茶烟轻飏,茶香四溢,极具画面感。诗人作为爱茶之人,自然深知这茶香会引起人饮茶的欲望,因此才有“搅动兰膏四座香”,以“兰膏”喻茶色,可谓抓住了所有爱茶之人的共同感觉。第三句夸赞烹煎技术之高超老到,“维扬”即扬州,历来是繁华之地,此处“赛维扬”更突出了烹茶师傅的高超技艺。末二句为强调前面所述内容的真实可信,诗人再加强调,这不是吹牛说谎,如若不信,便请下马来品尝品尝。这两句全用口语,极似民间商家叫卖之语气,显得别具一格。
我国的茶文化历史悠久,唐时已盛行种茶、饮茶,唐人陆羽还曾著有《茶经》翔实记载茶的产、采、烹、饮,元时茶肆也极多。此曲语言简洁、雅俗结合,正符合茶肆的环境气氛,是一篇成功的广告宣传文字,在元代的散曲作品中独具特色。
李致远
[中吕]红绣鞋阳春曲
晚秋
梦断陈王罗袜,情伤学士琵琶,又见西风换年华。数杯添泪酒,几点送秋花,行人天一涯。
梦断:梦被截断。指从梦中惊醒。陈王:指三国魏文学家曹植。他在《洛神赋》中形容宓妃的神态是“凌波微步,罗袜生尘”。